叶修修修修怀里的

[安雷] 羁旅

被全糖欺骗T_T

全糖安雷酱工厂:

犬嗣老师真实快速!!!!!!呜呜呜呜呜是鲜美安雷酱!!!


犬嗣:



*是全糖的作业




*关键词 「姑苏城外寒山寺」「茫然地」「喂对方饼干」




*别名就叫小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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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车子在郊区抛了锚。雷狮自顾自地低头把弄起相机,偶尔没心没肺地瞥几眼大哥忙里忙外的样子,盛夏的落日余晖仍有一丝毒辣,冒烟的后车盖被人倒腾得哐哐作响。




钥匙没拔,车内的冷气还开着,里头的雷狮一派置身事外的清爽。这份惬意不过半刻钟,车窗外便是一阵急促的叩击声。




「出来。」




 




雷狮扁扁嘴,没说什么地依言下了车。这片郊区临近风景区,来往游客不少,大哥显然是瞧不惯他一副与己无关的悠闲,非让他去找能帮忙的路人来。




等他们总算把故障的车暂时丢进停车场,拖着行李箱进山后,天色已然擦黑。




山里也算半个景区,踩着青石板路走往山林深处之余,能听到被惊动的乌鸦啼鸣。雷狮打量着周遭略显荒凉的风景,心想着这还不足以让他按下快门。




天暗得快,喧嚣的蝉鸣愈发尖锐,走在前头的大哥忽地停下步子,转头征求了他的意见。




「今天先住这?」




 




雷狮慢半拍地抬头望去,树荫掩映之处出现了一栋房子。它建在密林之间,依傍着一处高大的山石。房子是木质的,与这儿的氛围格外地搭调。靠着房子西侧挂了一块暗红色的灯牌,亮着「旅店」二字。




 




抬头看了一眼渐黑的天色,雷狮点点头,趁大哥敲门的时候把行李箱拖上了台阶。走近一看,他发觉这旅店格局意外地开阔,虽然是单层的建筑,后头却接着一处很长的连廊,廊外缠满藤蔓的篱笆围成了小小的院子。雷狮跟着站过去等人开门,暗忖着这旅店的布置心思精巧,屋檐下的房柱上也雕刻了细密繁复的花纹。




「这里的主人必定是个大闲人,多半还是个美女。」




兄长不赞同地皱了皱眉,「你又知道了?」




「如果是的话,我就当邂逅咯。」




 




「吱呀」一声,门从内侧被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的棕发男人,模样倒是清秀,一张口便回了雷狮的话。




「真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不过在下确实闲得很。」




被人把话堵了回来,雷狮自然说不了什么,眼见着他们有僵持在门口的势头。店主轻轻一笑,先转过身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明明是间旅店,入眼的却是一排排的书架。雷狮随意扫了一眼,那上头摆放的书不常见,看得出经过了精心的挑选。书架尽头是一方供人休息的厅堂,不大的厅堂内满是薄荷叶的清香,闻来清爽舒适。




「这里还是个书店?」




「是。」




站在圆桌后头的男人淡淡笑着,手里倒茶的动作没停下,「原本只想开一间书店,但既然来了,干脆就和旅店开在了一块。」




「有没有摄影方面的书?」




「你往右边,走到头就是。」




闻言雷狮扭头就书架那走,瞧见弟弟这不礼貌的作态,兄长皱了皱眉,正色道,「他是我弟,雷狮,正在学摄影,这次也是他闹着要来这儿拍照。」




「不要紧,这里的书对入住客人是免费借阅的。你们要住多久?」




「我的车坏了,得耽误几天,大概一周吧。」




「好。附近有一个车行,我可以帮你联系。虽然有来帮忙的临时工,但大体上这里还是我在打理,你们叫我安迷修就好。」




男人的声音温和有礼,却隐约透了些疏离。待雷狮抱着一摞书回到这儿,安迷修往本子上登记了两人的证件号,便转身离开。




 




「这个老板蛮有趣的,像是活在上世纪。」




雷狮刚说完这话,就被大哥不客气地往脑门上敲了一下,他不满地瞪了一眼兄长,抱着书先去了房间。




站在书架后头的安迷修神情复杂,想必是听到了他的话。




 




2.0




 




隔天雷狮醒了个大早,他想趁早拍到林间晨雾的相片,昨晚就听大哥说他今天得忙修车的事,索性一人更得清闲。




从房间出来后就得走过那条长长的廊道,浅白的晨曦透过窗格,在他的身后拖出了斑驳的影子,到厅堂的时候,竟碰见了安迷修。




男人站在床边,正清点着书架上的书,日出淡淡的光勾勒出他模糊的轮廓,倒显得有些落寞。




「早。」




听见推门的声音,安迷修朝他这边望过来,声音还有些沙沙的,带有几分疲惫。




瞧见雷狮脖子上的相机,他歪了歪头,「要出去?」




 




说着他起身亮了厅堂的灯,屋里霎时一片明亮。




雷狮这才发觉男人满是血丝的双眼,安迷修看来全然一副倦容,也不知是否彻夜未眠。




沉默地点了点头,雷狮直觉这人似乎藏着什么心事,这样一家店的主人,老实说神秘地有些古怪。




 




「外面还很黑,你带上这个吧。」




雷狮顺着他走动的方向看过去,安迷修从抽屉里取出一只手电,稳稳地交到了他的手里。




「……谢谢。」




接过手电,雷狮一时没了话。本打算就这么走开,从安迷修那却又丢来了什么东西。




 




雷狮下意识地抬手接住,却发现是一包形状幼稚扭曲的饼干。




「这个给你当早饭吧。」




狐疑地打量着过分诡异的饼干,雷狮犹豫半响,还是塞进了口袋。




 




靴子在青石板路上咔哒咔哒作响,雷狮后悔起没换上一双运动鞋,不时留心着脚下,往树林深处的路也就多花了些时间,远远地他甚至听到了寺庙的钟声。




端起黑色的单反,雷狮停下步子,打量起了手边一整排拴着红绳的竹片。




这些短竹片上头都绑了精巧的络子,背面则是一个个游客留下的的「心愿」,这在景区很常见,雷狮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将这场面收入了镜头。




 




一直到正午,他都流连于人烟稀少之处,相机里已存了不少东西,明天或许可以换个地方。




或许是许久不曾出过远门,雷狮兴致出奇地高,甚至盘算起了晚上的行程。




他捡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树荫刚好为他遮去了日头。口袋里有什么硌得慌,雷狮将它掏出来,才发现是那包奇怪的饼干。他一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这东西也就留到了现在,雷狮拆了包装,往嘴里丢了一片奶味的饼干,恍惚却觉得这里有些熟悉似的。




远远地寺庙钟声又敲响了,他甩甩头,打消了多余的念头。




 




 




3.0




 




下午回到旅店,雷狮匆匆将相机放回房间,又去后院里找安迷修。




男人正低头打理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听见动静,朝着他的方向略颔了颔首。此刻他这幅彬彬有礼的模样倒像是那些风信子,清爽而挺拔。雷狮不禁要怀疑,在早上见过的那个疲惫的身影是否只是自己的一时记错。




待把手电交还到安迷修手边,雷狮扁扁嘴,道,「没电了,你还有别的吗?」




他这不客气的话倒是让安迷修轻笑出声,「你晚上还要出去?」




「对,白天人太多,晚上拍起来清静。」




「你喜欢拍照?」




雷狮没有犹豫地点点头,「我现在是自由摄影师。」




「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这话让雷狮皱起眉,他不喜欢被人问到以前的事,索性就换了话题,「说起来,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萤火虫吗?」




听到他要去找萤火虫,安迷修像是来了兴致。




「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带你过去。」




 




一直到晚饭点大哥才回来,他似乎累得不轻,念叨着车还没修好便回了自己房间。雷狮原本就懒得跟这个板着脸的家伙一起行动,也乐得不用汇报自己的行程安排。




安迷修要带他去的地方位置实属刁钻,山区本就处于荒野,愈是远离景区,环境就愈是恶劣。人工打磨的石板路渐渐被丛生的杂乱树枝所遮盖,雷狮不得不跟着走上一条泥 | 泞小路,一路拨着肆意疯长的树枝才走了出去。




一旦到了视野开阔的地带,一切却又不同了。




 




雷狮不明白这么一片秘境是怎么藏在这鬼地方,一池湖水被点点绿光照得静谧,湖边的芦苇轻轻摇晃,蝉鸣在这一刻也跟着消失了。他心里一动,端起脖子上的相机。




 




「我看了你白天拍的照片,发现有一点很奇妙。」




安迷修站在他身旁,雷狮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下午的时候他和安迷修还聊了不少,他发觉对方对摄影的了解程度颇深,连他选的那几本书都是早就看过的,虽然这个老板着实古怪,在这一点上雷狮却是有知音之感,甚至把自己以往拍的照片都发给了对方。




「你是不是不拍人物?包括以前的照片……」




「我不喜欢拍人。」




雷狮下意识地打断他,末了却有些犹豫,「总觉得……」




他抿了抿唇,没有说下去。




说来奇怪,镜头一旦转移到人的身上,他就会顿生突兀之感。人和景不同,冰冷的景物反而令他安心,而那些镜头下的人物,却让他隐隐有些不安。仿佛一旦定格在了那个画面,就会失去它。




 




 




隔天雷狮总算和大哥撞了个正面,那时他和安迷修正坐在厅堂里看相片,昨晚他睡得太晚,犯困地趴在桌上,胃里有些恶心。安迷修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动作自然而流畅,雷狮倒也很受用。安迷修微微弯起嘴角,一抬头就正好撞见了迎面而来的人。




 




「像什么样子。」




被大哥毫不客气地训诫了一番,雷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是比以往都硬气了不少。




「大哥你安心修车吧,有人陪我拍照了。」




「人家是这里的主人,你是客人,别总那么没分寸。」




被大哥强行给拉了起来,雷狮看起来很是不满,甚至还有点委屈。




安迷修倒是一副淡淡的面孔,只是把手里的单反递还过去,连同刚刚无意的温柔一并收了回去。




 




那天被大哥向来的冷面孔气得不轻的雷狮像是借机找到了发泄口,赌气之余,隔天一早又去敲响了安迷修的房门。




 




4.0




 




他有的时候会奇怪,安迷修年纪轻轻,懂得东西也多,为什么要在这样一个地方开一间旅店。




虽然靠近景区,寺庙附近却有更多更豪华的星级旅店,像这样连冷气都没装的旅店,客人更是少得可怜,以至于他们想的话,每晚能和这儿的老板一起悠闲地吃上晚饭。




雷狮说不上来和安迷修待在一块的那份熟悉感从何而来,这一年多以来他的情绪总是不稳定,这次也是在医生的建议下才出来长途旅行,家里人不放心他,愣是命令着大哥沿路照顾他。说是照顾,也不过就是看管罢了。




 




兴许是安迷修那股子明朗间杂忧郁的奇妙特质在他身上起了某种化学反应,他总是能不多不少地猜中自己的想法,有时候雷狮会好奇到底是自己把情绪写在了脸上,还是这家伙过于聪明。




和聪明人来往总是轻松的,久而久之雷狮对他更多生出几分信任,一周的时间已近,大哥前两天就告知了车已修好,雷狮却刻意找着理由要把时间尽力拖满,周遭的风景早已拍了个遍,他又把主意放到了未曾去过的那件寺庙上头。




 




被当成局外人的大哥脸色看来并不好,一整天的时间里,雷狮都和安迷修在寺庙里闲逛,照片拍得倒不多,只是难得来这里一趟,却唯独避开了人群密集的景区所做的一点挣扎。




寺庙里的石柱上都雕刻着各式各样的文字,安迷修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停在那儿许久,这让雷狮不由想起了雕琢了细密纹样的旅店石柱。




 




去到一个凉亭时,石桌上摆了一列的空白竹片,还有一只黑色油性笔。雷狮想起那些挂在红绳上的竹片,觉得有趣似的走过去。竹片是祈愿用的,雷狮拿了笔,往一边的功德箱里投了两张大钞,却一时不知该写什么。




「不如你先写?」




一旁的安迷修往后退了退,摇了摇头,「不用了。」




「既然都来了,我连你的份也付了钱,不写说不过去吧?




拗不过他,安迷修只好改了口,「我以前写过。」




「我知道你就住在这附近,不缺机会,但你难道就没别的可写的?」




「我的心愿从未变过,自然没有这个必要。」




 




雷狮眯起眼,对男人的一再推拖生了好奇。




「那你把它挂在哪了?」




「什么?」




「我问你呢。」




 




跟着安迷修一路往景区的北边走去,临近边境的地方,总算见到了他说的那棵树。




「挂在树上了,也不知是哪个枝头。」




雷狮定定地望着参天的古树,忽然就改了主意。




「我问你也不说,但我今天非得知道你写了什么不可。」




古树枝头挂满了红绳竹片,要找一个署名安迷修的又谈何容易,原本只当他在说笑的男人,在见到雷狮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地势头爬上树时,脸色霎变。




「你别找了。」




「你说什么?」




正专心翻找着眼前一摞竹片的雷狮一时没听清。




「雷狮,别找了!」




 




听见那过分生硬的语气,雷狮愣了片刻,直觉自己似乎冒犯到了某种禁区。




他对安迷修的印象一直是温和自持,好像端着什么心事,这样情绪失控的从未见过。




察觉出失态,安迷修轻咳一声,轻声道,「我和你开玩笑的,以前没写过这东西,因为我不信它。你就别浪费自己的时间了。」




雷狮没说什么地乖乖下了树,只当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不愉快。只是在心底留了个心思,想必安迷修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秘密地不想让自己发现。




 




 




 




晚上回去不免收到了大哥不甚愠怒的面色,终于在晚饭点时,趁着雷狮去洗手的空档,冷着脸的家伙开了口。




「雷狮以前是不是来过这儿?」




「嗯?」




男人轻轻挑眉,困惑地看了过去。




「在下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不必在我面前装,虽然很多事还不清楚,但我自有办法知道。」




 




灯雷狮回到厅堂,等来的就只有大哥的一声冷哼,和一个毅然离开的背影。




 




5.0




 




第二天清早,外头便开始落雨。




行程多半结束,他们只得滞留于旅店等着回去。大哥翻着一本不知所云的外籍书刊坐在了一边,留着雷狮和安迷修在椅子那闲聊。




难得碰到这么有意思的家伙,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雷狮撇撇嘴,「你要一辈子待在这吗?」




「或许吧。」




安迷修说得像是玩笑话,坐在一边的人却是留了心。




 




作为兄长,他自然是察觉得出雷狮的变化的。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有些无法解释得通的东西,或许正验证了自己最不好的猜测。




在这偏僻的旅店里,竟会发生这样的「巧合」,他不得不怀疑那人的「用心」。




 




收拾行李的时候雷狮被兄长单独叫了过去,对方板着一张脸,质问他脖子上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个紫色的吊坠,剔透的玉石成色一看就价值不菲,挂在雷狮脖子上倒是格外适合。




来这里这么久,他自然知道自己弟弟脖子上原先空空如也,这凭空冒出来的东西只会有一个可能。




 




「安迷修送我的临别礼物。」




「退回去。」




雷狮想也不想地回绝,「不行,我的交友你别想干涉。」




 




桀骜的语气却拨动了他心里的某根弦,兄长怒不可遏地拧起眉,翻涌而来的情绪却是印证了他的不安。




昨天晚上他给父母打过了电话,前几年他都在国外,当年的情况也只听过只言片语,甚至还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6.0




 




外头淅淅沥沥的落雨声衬得旅店内格外宁静。




 




「我们马上就走了,安迷修先生。」




他凝视着那个细心打理着花草的男人,瞧见对方终于无奈一笑,心知这是摊了牌。




「你还是知道了。」




「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送他东西又想做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对方隐约的敌意,安迷修放下手里的东西,道,「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




 




「他已经忘记了一切,你明白吗?」




安迷修对这样的问题也只是回以微笑,「我明白。」




 




 




7.0




 




原本的雷狮在他心里,亦与如今不同。




 




那是个称得上张狂的家伙,自顾自地就来说我看上你了,没过几天又说和家里人打了一架,现在无家可归,非赖着不走。安迷修拿他没办法,只好收留了这家伙,败下阵来之后更是认认真真安排了接下来好几年的同居计划,其中包括了未来的一个小小打算,开一间书店,一起去天南地北地旅行。他的计划无一不遭到雷狮的嘲笑,嚣张地说开书店是老爷爷才会想做的事,气得安迷修当场要和他打个胜负。




 




不过过去的雷狮也和现在一样没礼貌,雷狮曾经逼着他买过一罐饼干,说是长得够丑,一定好吃。一来二去,反倒是安迷修吃惯了这东西,甚至成了旅店的常备。




这间旅店原本是他们的第一个停歇之处,隔天雷狮威胁着要他在寺庙里的竹片上写他的名字,还指着石柱上刻的仁义礼智说这就跟安迷修你唠叨的语气一模一样,简直是个老妈子。




 




雷狮从来都比他狠心,无论是放弃优渥家庭与远大前程,还是失去记忆这件事。




以前他为了一个人放弃一切,现在就由自己把一切还给他。




 




安迷修并非没有过告知对方一切的念头,两个人的回忆由他一人背负未免过于沉重。以前喜欢拍照的是安迷修,他把那些过去记录在一张张胶片上,却没有再去看过。




只是他没想到,现在认真看着镜头的会变成雷狮。




 




 




「我对你们的这些事其实不感兴趣,你如果想告诉他真相,也随你便。」




兄长的神色似乎有些犹豫,他其实没有告诉安迷修,在他回国后就碰上了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出院,他的记忆停留在遇到安迷修之前的那个时间。虽说让家里人省了心,性格却变得比以往少了分暴躁,多了分孤僻。他从出院后便整天闷在房间里,比起和人说话,反倒更依赖手里头的照相机。




 




「现在的不适应,不是回去的好借口。」




安迷修却只是笑笑,回绝了他这一时的「好意」。




这个人总是在习惯性的微笑,好像是要铭刻某一刻的时光。




 




昏暗的灯光令雨声听来更为细碎,男人的面孔愈发的模糊。




「新的生活总比过去要好,那意味着新生与希望。对雷狮来说,是一个抹消错误的机会。但我不是,我来到这里,原先可能是对他小小的一场报复,但这点坏心眼,在见到他的时候也就无所谓了。」




「你带他走吧。」




 




 




7.0




雨停的时候天空被洗刷一净,蓝澄澄地有些通透。




远远地瞧见大哥的车开了过来,雷狮拖着行李箱走出了旅店,金色的日光照在他的发丝上,他忽然转过身,抬了抬手里的单反,「我说,安迷修,我给你拍张照吧。」




站在门口的男人一愣,却是笑起来。




「好,我的荣幸。」




 




 




 




Fin




 








FreeTalk:如果,如果我一开始收到的关键词确实只是「喂饼干」,而不是什么用脚喂对方小猪佩奇饼干的话,可能不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然而不是,我发刀,都是你们禁卫老师的锅,请去殴打他(。




好了好了,上面都是玩笑话。




其实我个人不是很喜欢同人文是这样现实又沉重的发展,它少了太多梦幻的理想化。但作为一篇练笔性质而言的短篇习作我又觉得其实是可以接受的范畴,大家其实也可以脑一脑万一雷狮又恢复记忆了杀回去找这个怂怂安安的甜甜后续……咳咳,反正隔壁天堂之吻的雷狮也失忆了,想看HE的可以用那个代餐一下(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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